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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再现》:两个关于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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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王家卫的电影总是能让人感觉到一种文艺气息他对于画面的最求,是香港导演中最为独特的,他的镜头、台词和故事情节也是在演艺圈中都是独树一帜并且带有特别强烈的个人风格在里头,正因为这样,当我接触他的第一部作品《春光乍泄》时,感触良多。


何宝荣和黎耀辉的故事一直带给我的感觉是平平淡淡,似有似无的情感。作为一部电影来说,在《春光乍泄》里我们看不到电影所需的故事情节,还有电影基本的要素。以至于让人感觉到就是简单的一些镜头拼接,加上大量的人物独白和对白来混淆着观众的视听


其实不然,这原本两个人简简单单的爱情事,在王家卫最初的构想版本中,有着更多的纠结的情感和一波三折的故事内容去支撑起原本简单的故事。


《春光再现》是《春光乍泄》的工作人员与制片秘书及场记重返阿根廷拍摄现场,混合剪辑了许多电影上映版没有的片段,重新揭开原来版本的故事,在人生中穿插着戏里的浮光掠影——何宝荣、黎耀辉还有Chang的故事

 

也许只有看过这个纪录片的人,才会知道,原本很艺术的《春光乍泄》其实也是有很电影化的一面和一波三折的故事情节。


在《春光乍泄》里面何宝荣和黎耀辉的故事虽然很悲惨,但如果你是因为他们最终也没走在一起而伤心感动。《春光再现》里的故事,会让你更加纠结与无奈。在纪录片里,影片也解密了当时王家卫删减掉的一些戏份,主角之一的黎耀辉(梁朝伟饰演),最后的结局是因为何宝荣离他而去最终自杀而死。而作为本片中唯一的女主角(关淑怡饰演),也将出现在电影之中,与原本以为是一个同志的黎耀辉发生了一段爱慕之情。

 


关于黎耀辉:

“每次开工时,我都会看一下何宝荣,因为我不知道回来后还会不会见到他.”(独白)


“何宝荣,每次都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一句话也没说过.但我想我不会再有下一次,为什么我要做不开心的那一个,你一定要做走的那一个……其实我也可以的,只是我不舍得而已.这次我想调回来,我先走……”(对何宝荣)


“我知道我和何宝荣以后没机会再见,所以留下一个纪念给他.”(自杀前独白)

 

“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不给回你护照呀,我要你名永远跟我在一起。”(独白)


从删减片段中我们不难看出,原来黎耀辉更爱何宝荣。因为担心何宝荣手伤后无所事事,帮他修电视机、为他煮饭、喂他吃东西……甚至每次出门的时候,都会回过头说:“好想买一把锁……”当然,大家都知道是为什么。而黎耀辉看着何宝荣走后,自己做出的决定——比他先走,王家卫用《春光乍泄》里不曾出现的镜头,去诠释了他们彼此的爱情。


关于女主角:

“你不知道他已经死了吗 。”(离开黎耀辉的何宝荣再次来找他要护照时,女医生对他说)


其实在春光乍泄里面有两个女主角,无独有偶的是都被删除戏份,一个是女医生,黎耀辉自杀的时候抢救了他的女人,而另外一个则是真正有接触的女主角关淑怡,这个角色无疑是《春光乍泄》中最陌生的角色,出来演员名单上有女主角的饰演者姓名外,其他关于她的故事,几乎被删得一干二净。

 

我们只要知道两点其实就行了,一、她曾经暗恋过黎耀辉;二、她也是与张震邂逅的女子。她其实也是作为一个电影元素中必须的角色,却被王家卫无情的删减,以至于《春光乍泄》中,完完全全的只是在体现同志之间的爱情。这两个女人虽说不上是重中之中,但起码出现的话,也能让整部片子不再过于文艺范,而比较理想化,起码我是这么想的。


关于何宝荣:

“你上过他呀,怎么这里不是医生出诊的吗?”(记得这句话也出现在《春光乍泄》里发现和张震关系亲密时,问了黎耀辉)

 

对于何宝荣这个角色的塑造,在我看来他是一个自私的人,他可以为了自己无所谓的不理会黎耀辉,也可以因为他和另外一个陌生男子说话而吃醋。以至于在被删减部分,为了自己的护照去殴打黎耀辉,黎耀辉说出的很多人心中会想到的OS。凭什么你说走就走,而我是受伤的一个……


关于Chang:

“张震呢,一个男孩子,从另一个地方来,就像是一个年轻的张国荣(指何宝荣)”(王家卫评价)


张震的角色是我觉得最为可惜的,王家卫几乎把他的戏份剪得只剩一点,不过起码人还是留了下来,不至于像女主角一样,完全没有。从纪录片看到的是,王家卫几乎是用镜头去演绎了一个追求自由和渴望美好的人的故事。几乎没有对白,没有人与人之间的接触,只是一个眼色,或者一个肯定。删减部分的张震角色几乎都是在不断行走,去到一个地方,碰到一些事情,看见一些人。在杜可风的镜头里面,这个孤独的男人,被完美的体现,现实与理想的结合,也只有在《春光再现》里面看到张震那出彩的演技还有他对阿根廷的邂逅。



影片不仅仅包含了删减部分,更是重访了他们的拍摄地——阿根廷。去了当年黎耀辉住的公寓,回顾了何宝荣曾经工作的酒吧。纪录片里不断运用了大量的访谈和访问,穿插上删减的剧情也让这部原本普通的纪录片增加几分姿色。


我们可以了解很多《春光乍泄》里面没有揭露的故事,但两个故事,一个比一个绝望,似乎象征着要重头再来的故事最终不会是一个好的结束,而王家卫一二再再而三的让原本复杂的多角恋关系,变成是黎耀辉的故事……可你,更愿意相信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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